温德莱特

A fading no one.
下一个路口再相见

【知凛】海那端烧过的火焰

自娱自乐,没什么逻辑和思想,怎样都要写出来,不然我会后悔。背景是冲绳慰灵日,即冲绳岛战役结束之日。可能会有甲木side,可能没有。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没有功课、没有部活、没有自主练习,无论怎么说都是个轻松的日子。平古场拎着包漫无目的地闲逛,到了海滩边才想起来,这里也是同在网球部的好友们常来的地方。果然,他远远就望见了一头凌乱的棕发,和那顶标志性的鸭舌帽。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平常他当然不会躲裕次郎,或是其他的人,像在躲洪水猛兽。只有今天他不太想说话。倒不是出于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他想,简单地打个招呼或许不算难,但那要面临更多的不确定,索性当作没看见,利落爽快。

 


中学部离冲绳的海很近,多数时候他们会在正规的网球场里训练,规规矩矩地隔着球网对打,但每隔一段时间就集体去海边特训的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特训的花样层出不穷,以至于到国二结束时正选们都处变不惊了,即使看到慧君手臂上多了鲨鱼的齿痕也适应良好。在海风与阳光的洗礼下,冲绳武术被海浪一点一滴融进了比嘉的血脉里,直到连早乙女晴美都没法用肉眼捕捉到这群少年的移动轨迹,只是几次呼吸,沙滩上就剩他孤零零一个人,气急败坏地又是翻白眼又是跺脚。

平古场没打算从学校正门进去。他绕过了监控,小跑到网球场的围墙边,一扬手把包丢了过去,三两下就从墙上翻下来。他去拿书包时发现它掉在了部活室后的那块地上,正正当当砸中一棵苦瓜苗。他转了转眼珠,还是扶直了可怜的小苗,背上书包快步走开了。

要去上了锁的天台对于风纪委员来说再容易不过了。是的,他偶尔会这么做,算不上以权谋私,最多只能说是合理范围内的一点变通。因为从学校的天台看过去,可以看到那片海,尽管有几个屋顶也能做到,视觉效果终究没有制高点来得漂亮。

他很喜欢这里,喜欢到在漫长而炎热的南岛的夏天,他会和知念一起找块阴凉处,边吃边聊,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待上整整一个午休。

 


“想不到你会来这里。”

当声音响起时他吓得差点直接从天台翻下去。知念高大的身躯在背光下带上浓厚的阴影,再配上那张阴沉的脸,换作不熟悉的人可能就要放声尖叫了。饶是平古场也呛了一口,一边咳嗽一边被他的双打搭档拍着背。

“第二次了,偏偏在我想独处的这天。”他抱怨了一句,语气真假参半。

“无意打扰你的清闲。”知念把手上的动作放得轻了些,递过来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平古场接过来,咕咚咚灌下去几口,这才缓过气道了声谢。

“说起来,你为什么也在天台?”

“到理科教室给做实验的老师打下手,休息时间习惯性地就过来了。”知念坦诚地回答,双手一摊,“本来没料到能碰到你。”

两人沉默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其间的含义跟饭匙倩的轨迹一样说不清。平古场躲着那道目光,把视线放到更远处的大海上。

风一吹,镀了金的海面就碎成了块,闪着夺目的光。那些跃动的光落入他的眼睛里,折射出的世界都变得宽广明亮。知念白色的额发又温暖又扎眼,刺得他快要流泪。

这时正午的钟声响了,回荡在整座岛上。他率先松了口气,面朝这片海闭上双眼,一天里头一回什么都不想,就那么站着,默祷着。他能感觉到身旁的知念正和他做着同样的事,不知怎的这给了他平静的力量。

 


平古场睁眼时知念的手正斜斜地挡在他眼前。

“阳光太猛烈了,突然睁开适应不了。”他的角度看不到比他高许多的搭档的脸,因此他只能想象那双好看的眼睛眯起的样子。

“知念,为什么明明没有规则、没有任何限制的条约,要求我们在正午十二点默祷,我们还是都会这么做呢?”他的声音一定很迷茫,因为知念放下了手,表情看起来更加忧虑。

“就像,”与他一般岁数的少年斟酌了下字句,“就像永四郎让你吃苦瓜,你从来都不会吃,但他给你的训练建议你还是会照做。只是因为你想做,所以就去做了,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不是凛一直的风格吗?”

风还在吹,曾经吹过战火纷飞的沙场、吹来海对面的枪林弹雨的风,如今也吹过芭蕉叶、拂过甘蔗田,吹起比嘉中校服的外套。他定定地看着海,在心里再次怀念起素未谋面的亲人们。

当他转过身,属于平古场的笑容已经回到了脸上。“要一起打进全国大赛啊,宽君。”

“好。”知念伸出手,轻轻揉乱那头金发,在夏天里应下诺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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