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莱特

A fading no one.
下一个路口再相见

【Wondersteve】漂泊孤舟

 

复健期。文风是不存在的,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只看过WW电影,可能有常识错误,但这对太棒了忍不住摸鱼。短,ooc。

 

Wandering Boat/漂泊孤舟

 

爱永不止息,正如她永恒的生命。

 

天堂岛的船只坚不可摧。漆得发亮的船身,高高竖立的桅杆,迎风鼓起的白帆,都带着一股和亚马逊人一脉相承的决绝果敢的气质。除开现在是20世纪,以及眼下必须尽快回到伦敦,史蒂夫还是挺欣赏这只船的,尤其是船上还有一位美丽姑娘。

可惜这位姑娘,和天堂岛上的所有居民一样,对神话故事深信不疑。

当然他并不是怀疑神话的真实性,看在上帝的份上,天堂岛的一切都完全有悖常理,也许只有神话能解释真言套索和弑神之剑的存在。问题在于,戴安娜如果真的在伦敦街头高喊着要打败战神阿瑞斯,配上她奇特的装束和剑与盾牌,指不定要招来多少好奇的目光。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

“晚安,史蒂夫。”戴安娜说,翻过身去。

好吧。也许到了伦敦可以慢慢教她人类的礼节。

 

很艰难,无论是带戴安娜去前线还是打赢这场战争。史蒂夫轻叹一声,随后感觉身侧被人戳了戳。

“睡不着?”他问,转过头去看夜色下的年轻女孩。

“给我讲个故事吧,史蒂夫。”戴安娜提出,眼神亮亮的,带着纯粹的期盼。

“我……我不擅长这个,你知道,我是个间谍,不是……呃,不是那种会讲故事的。”史蒂夫懊恼地揉了把头发,平日里高超的谈话技巧似乎全没了作用。

“就讲一个,什么都好。”

史蒂夫绞尽脑汁,几番张口又徒劳地闭上,犹疑不决。戴安娜见他为难的样子,扑哧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并排躺在船头的简易床铺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十二月的海风。史蒂夫把自己厚实的皮外套脱下来,披在戴安娜身上。海浪起伏把漂浮的船只晃成了摇篮,漫天星光便模糊成一大片柔和的银白色。

 

身边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均匀,史蒂夫却看着夜空无法入眠。

他的人生很充实,充实得有点过了头。从以空军飞行员的身份入伍参军,到成为高级间谍卧底在德军中,史蒂夫的军旅生涯无时无刻不存在危险。危险早就是个老朋友了,却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他眼前,至少他曾经设想过的场景里并不包含在雪白的沙滩上开枪支援用弓箭对抗德军的女战士,也不包含被一根灼热滚烫的绳索捆住不得不说出真实身份。

没准这就是命运吧。

他始终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屈从于命运的安排。不过话说回来,能有这样的命运也不算亏,总还有机会为国家做一点贡献。

 

但戴安娜,她不应该因为自己卷入人类尔虞我诈的战争。史蒂夫有点后悔,毕竟是他把战乱带到了和平安宁的天堂岛,也就无怪希波吕忒女王对他全无好感。人类的世界对戴安娜来说太过复杂。

史蒂夫其实没有仔细思考英国以战止战的意义,或任何能说服自己站在正义一方的理由。他只能确定他要尽可能救下更多无辜的人,他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这场战争过于急迫,没人能静下心来好好思考这里面的任何逻辑。

宣告保卫自由的战争,举起不可战胜的信仰的旗帜。为了自己所爱之人。

话虽如此。呵,战争。

 

在这漂泊的小小船只里,史蒂夫想了很久。

但他未曾想过自己在短短几天后就要结束这一生,就像他未曾想过他还能拥有这短短几天一样。

 

当史蒂夫坐在驾驶座里时,几年的飞行员经验帮他迅速熟悉了这架战机,一种特殊的亲近感油然而生。仿佛他不过是执行一次平常的任务,他的驾驶里程中又会增加几千公里。

飞行员举起枪,枪口对准身后机舱内的毒气瓶。他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可能射失。

必须是我,只能是我。

然后他再转过头来,睁大双眼,脑海里闪现的却是那夜在海上的漂泊。

其实史蒂夫有很多故事可以讲,军队的训练、飞行的乐趣、卧底的如履薄冰,只是军队里的严训未免太枯燥,间谍的任务又全是窃取情报。他欺骗、盗窃、走私、杀戮,本不该被神原谅;他做的唯一一件值得被宽恕的事,就是爱上了神。

那时的戴安娜天真无邪,不知人间疾苦。她不知道伦敦弥散的雾会成为她最美的裙裾,也隐去了跟踪者的行迹;她不知道无人区实际上是当地居民的深深创痛,而自己冒着枪林弹雨行走在干燥开裂的土地上的模样恍若天神降世;她不知道某个小镇上史蒂夫会和她跳民间舒缓的舞蹈,在漫天飞扬的新雪里得以白首;她不知道阿瑞斯就藏在身边,时刻准备亲手葬送妹妹的信念。

她什么都不知道。仿佛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经受这番磨难,终成女神。

只是我再也没有办法拥你入怀,带你跳一支优美的华尔兹,史蒂夫想,我真希望我们能有更多时间。

没关系,我还可以拯救他人的今天。

他扣动了扳机,火焰炸开,半边天空都是灼眼的红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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