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德莱特

A fading no one.
下一个路口再相见

【科学组】坠落之地

配对:Tony Stark/Bruce Banner

梗概:-"I got you again, Tony."

-"I'm always trying to get you, Bruce."

 

slo12突发无料短打。太久没动笔觉得很生涩,写的还是喜欢了很久又不敢贸然下笔的科学组,有种“拿来练手真是万分抱歉”的微妙愧疚感。写到后期根本不知道我在写什么…请忽视我的碎碎念。可能有bug,细节有漏洞。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Where I Fall/坠落之地



布鲁斯的战友们从未担忧过高空坠落的问题,鉴于他们各自的能力,这不足为奇。史蒂夫是个注射了血清的超级士兵,索尔是个挥动锤子就能飞行的神,克林特和娜塔莎作为神盾局的特工有着值得骄傲的敏捷身手,而他的科学兄弟托尼自恃拥有钢铁装,是他们中最不在乎安全措施的。

严格意义上说,布鲁斯自己才该是不用操心的那个。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不得不操心起团队里其他人在空中时的安全问题。

其他人,绝大部分时间内,指的是托尼。

 


第一次是在斯塔克大厦。布鲁斯应邀去做客,顺带好好欣赏一番糖果屋。

慷慨的亿万富翁尽足了地主之谊。根本无需多加修辞,对研发内容简单的列举就能把最聪明科学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十成十。托尼一边绅士地推开门,一边对眼前的空气说话。“贾维斯,给布鲁斯班纳博士最高权限。”

“好的,先生。”标准的伦敦音凭空响起,彬彬有礼。“日安,班纳博士。”

“哇哦。”尽管布鲁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掩不住赞叹出声,“你的人工智能?”

“只是个开始。你会爱上这里的。”

布鲁斯往离门最近的实验台走近两步,随手翻了翻几页记录,猛地回身对托尼瞪大双眼,又转回来死死盯着手里的纸张,“双环正负电子对撞机?”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从踏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屏息。

托尼对他的反应心满意足,神秘地一笑:“你在这享受下开胃菜,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盛宴。”

不知过了多久——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天?——布鲁斯才把心思稍稍收回一点,环顾四周,发现空荡荡的实验室只有他一个人。托尼仍然没有回来。“贾维斯?”他试着呼唤,没能得到应答。他正在思考是否要未经许可就擅闯大厦,下一秒头顶的天花板就毫无征兆地炸成了漫天粉末。

出色的反射神经让布鲁斯成功躲开了掉下的大块砖石,却不巧被金红色装甲砸了个正着。

“布鲁斯!你没事吧?呃,看来自动感应尚不完善。”托尼蹬了蹬腿挣扎坐起身。人体软垫缓冲了至少二分之一的撞击力,换句话说,他现在半个人都压在布鲁斯身上。所幸他没能成功穿上全套钢铁装,否则这一下至少会碎几根骨头。

“托尼!天哪,你吓死我了。”布鲁斯仰面朝天,揉了把头发,捂住脸。天知道那装甲有多沉,他胸口痛得要命,还根本动弹不得。

“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你的眼睛都变绿了。”

“这不好笑,托尼。无论你打算做什么,你都该做好安全措施。”

 


第二次是在市中心一栋高楼的顶层。在一次复仇者的集体任务中,钢铁侠的动力推进器被四处发射的干扰电磁波打坏了。

“伙计们,谁来帮我降个速,否则我就要给市长掏钱修理地面将要出现的深坑了。顺便一提,小事一桩。”团队频道里托尼的声音轻松镇定,似乎他本人并没有在做高速自由落体运动。

“有人在频道上且有空吗?”史蒂夫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很多杂音,隐约还能听到盾牌与什么东西撞击的沉闷回声。

电磁波一定程度上也干扰了通讯设备,刺啦几声电流后,频道里一片安静。布鲁斯扬起双眉,尽力在天空中寻找坠落的身影,不确信到底有没有人收到了救助信号。

“好吧。”他咕哝一声,单薄衣衫在身躯膨胀中迅速撕裂。熟悉的绿色飞身起跳,划出完美弧线,没有丝毫偏差地与从天而降的金红混在一起,在地面上搓出一道长长鸿沟。

“谢啦,大家伙。”

 


第三次、第四次……

 


次数一旦增多,事态开始变得不可控制。托尼越发不在意任何与坠落沾边的问题,操纵起钢铁装肆无忌惮,做出种种超出花样杂耍百倍不止的高难度动作。

布鲁斯也越发头疼,他觉得是时候跟托尼谈谈这件事了。

“我说,托尼,你至少该给自己加份保险。”在刚完成一项耗尽心神的实验后,布鲁斯揉捏着酸痛的肩膀说。

“什么?”托尼端了杯意式浓缩,狠狠啜饮一口,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而布鲁斯确信他听得非常清楚。“哦,关于那个,我觉得没有任何必要。”

“我不能每次都接住你,真的。”布鲁斯试图用更严肃的语气作出警告,两道目光迎面撞上,空气中火花四溅。

托尼故作痛心疾首,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刚听闻圣诞礼物被取消的孩子。“明明你每次都接的很准。再说,你忍心让唯一接近你智商的科学家活活摔死吗?”

“……什么?”布鲁斯更加头疼。且不提就算摔死了也是你自己的错,你已经赖上我了是吗?

结果这次谈话不出意料地毫无成效,甚至招来变本加厉。

 


最后一次是在纽约街头。

浩克声嘶力竭地吼叫,隆隆巨响里的悲痛一如布鲁斯。

“冷静,大家伙。我很好。”尽管沙哑嗓音听起来绝不是“很好”。托尼的半边脸沾满血污,额头破开了个大口子,隐没在装甲里的身体肯定也是千疮百孔,精疲力竭到甚至抬不起手去触碰身边那只绿色的手掌。但他的眼神好奇而专注,聚精会神到在一旁的史蒂夫甚至以为托尼又悟出了什么新的高科技发明。浩克仍在以原始的方式发泄自己的怒火,望过来时绿眼睛里闪过一抹极为熟悉的关切。

此后托尼再没有放任自己置于高危。倒不是说他舍弃了华丽的飞行方式,只不过无论何时他身边总会有一套装甲空闲待命,随时准备接住失足的总裁先生。布鲁斯自此彻底松了口气,并下定决心忽略心底泛着的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你?确定吗?”询问声恰到好处地把布鲁斯飘忽的思绪拉回来,提醒他眼前的状况万分危急。

“我能处理这个。你想知道我是谁?你会看到的。”他朝满脸迷惑的女武神瓦尔基里笑了笑,握紧飞船拉杆的手一松。

东方有句古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区别只在于这次不可能有人来接住坠落的他。生生撞击地面一定很疼,还不得不提及他很可能再也变不回布鲁斯这件事。但他有别的选择吗?阿斯加德的人民是无辜的。

坠落,撞击,无尽的粉碎或是茫然无措,布鲁斯说不清哪一项更糟糕。如果没有萨卡的变故,这个难题他要耗尽一生去解开,即使他有那样聪明的脑袋。话又说回来,“如果”说白了就是“不可能的可能性”,这种假设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布鲁斯几乎没有犹豫就纵身跳下了飞船。

其实他从未真正体验过被摔在地面上的感觉,每次浩克都会及时出现——无论他愿意或否,另一个家伙总是死死吊住他的性命。

 


“浩克?”布鲁斯叹了口气,抛开一切顾虑在心底呼唤那股永不消失的愤怒。为什么如此轻易?是因为另一个家伙确确实实始终在聆听吗?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对话。“在我离开后,你要听复仇者的指示,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不超出预期。还有……保护好托尼。”

“浩克喜欢铁皮人!浩克不会让铁皮人受伤!”大家伙低沉的应答至少安抚了布鲁斯焦躁的神经。接下来是一段久到布鲁斯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沉默。

这不是。浩克又开口,不知是否错觉,声音有一分别扭,“弱小的班纳也不能受伤。”

这可大大超出布鲁斯的预期,浩克居然在关心他?即使在坠落中他仍露出个微弱的笑容,“我的意志就快消散了,你赢了。好好活着。”

两年多的混混沌沌,正如他所说,属于布鲁斯班纳的意志几近消磨殆尽。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经拼了命压制浩克的出现时,是不是感受与此刻相通?再怎么说浩克毕竟是独立的人格,长年被困在无边黑暗中,恐怕无法有多少成长的可能。可是,再看他在萨卡生活的这两年,他不是已经有了接近孩童的思维了吗?

这是布鲁斯首次觉得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有渺茫的希望和浩克和平共处,可惜迟了太多。

浩克却再没了响动,灌满耳朵的是阿斯加德呼啸的风声。布鲁斯甚至没有时间为即将到来的离别稍稍沉痛,或是设法保留最后的意识停留。彩虹桥面已近在眼前。

 


那一刻风声俱寂。没有骨骼寸寸断裂的剧痛,却也没有每次变身时破碎重组的酥麻。

 


布鲁斯睁开双眼,绚丽的金红色映入视线,钢铁装以金属根本不可能拥有的温暖结实环住了他。面罩没有打开,熟悉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嘿,布鲁斯,我接住你了。”

 


-Fin-


 

解决了家庭争端的索尔和布鲁斯一同返回了复仇者大厦。在大量庆贺、拥抱和食物补充后,重新焕发活力的科学家回到了阔别足足两年的实验室,并惊讶地发现他仍然是这里的最高权限拥有者。

“用昆式的废铜烂铁发送宇宙求助信,你果然是天才,布鲁斯。”

显然,在知道那架昆式战机已不能长途飞行后,他们就放弃了乘坐它的预想,但索尔永远无法理解昆式所拥有的高科技的美妙之处。布鲁斯一逮住机会就待在战机里,靠拆卸和拼凑现成的仪器组装起一个电波发射装置,给托尼传了讯息。在那样的境况下,他只能期盼这玩意儿可以派上用场。

“让你有机会接我一次作为回报。”布鲁斯难得轻松调侃,止不住地微笑。

“是吗?如此而已?布鲁斯,你知道我有比公主抱好得多的回报方法。”托尼挑高眉,迅速侵入布鲁斯的私人空间范围内,“想听听吗,数次救我于危难的大天才?”

 


噢。

今日的科学家仍然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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